登云踏雾菜溪岩

    □刘春耀

    每一个以乡命名的地方，总有一些令人怦然的美景；令人怦然的景色，又使得这乡野之地变得小有名气。如云河谷之于外山，风雅颂之于呈祥，古瓷窑之于介福……

    菜溪岩也是如此。它位于仙游县菜溪乡这小得不能再小的乡间，却享有仙游县四大景之首的美誉。

    我们选择了正月初三出行，这一天雨微雾浓，不适合览景。我们迫不及待得天气预报都来不及看，这是一个错误。却错出了一种美丽，登云踏雾的美丽。

    云遮雾绕，视力可见不足十米。七八十米高的雷轰瀑布、摇摇欲坠的心动石、飞珠溅玉的摇篮溪、高耸入云的铁峰尖，以及神奇瑰丽的别有洞天，难以一览无余。但我以为这另有一番美丽，如美女的玉峰，半遮半掩，隐隐约约，引人遐想……

    白茫茫的雾气满山遍野，漫空飘散。我们脚踏浓雾，登云而上，但见古木凌云，溪涧清冽，怪石嶙峋，你不知道前方不远处有什么景色在等待着你，只因为一份期待而攀登不止。然而到了传说中的景点，却总是影影绰绰看不清观不饱。这时你可以用上你的听力和想象，调动嗅觉和触觉，去填补这一些空白。流水或潺潺，或哗哗，或轰鸣，如雀鸣，如虎啸，如龙吟，气象万千地流出了它背后山石的不同分量。小桥流水，清风习习，千年前一个叫智广的高僧在这里眠云卧石，摘菜洗菜，菜叶随波而下，流淌出一条叫菜溪的溪流，清澈得不食人间烟火；今天，我们这群慕名而来的人，沿着栈道石阶，一步一个脚印地登云踏雾，气喘吁吁地呼吸着新鲜空气，只为体验一下海拔1395米，浓云厚雾的美丽。

    越往上路愈陡，雾越浓。台阶都没有了，我们的视力只能看得见一些建筑的轮廓，看不清一棵树的大小高低。此时，山连着天，天连着路，分不清是云是烟还是雾。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菜溪岩又称为“雪山”，被誉为仙境……

    绵羊峰、狮子峰、飞来石、雷轰瀑布、菜溪寺……每一处景点都让人驻足徜徉，而每一条上山的或大或小的路都有不同的美景，且互不相通，只能原路返回。120多处的景点如果没有充裕的时间是不能一网打尽的，据说要畅游菜溪岩得足足两天。我们早上十点多到达，到了下午3点多已饥肠辘辘，加上整座大山被烟雾裹得严严实实，到了此时还没有消散的迹象，许多景色都看不清。右边道路未凌险峰的景色倒是雾里看花地玩赏了一下，左边道路的景色如心动石只能留待下回了。但这朦朦胧胧、如梦如幻的洞天福地就足以让我们消受许久了……

    菜溪岩，我会选择一个晴好的日子，领略你的又一种美，真真切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