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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宋代朝散大夫陈次升

      陈次升,字当时,宋仁宗庆历四年(1044)甲申九月癸酉日甲寅时生,仙游县善化里山山寻人。次升祖父陈画,官朝议大夫,画传子云从,以子次升贵,赠正议大夫。云从传子五:次颜、次龙(后改名宠)、次升、次宗、次礼。兄弟读书“日知其所不足,月无忘其所能。”政和二年(1112),次颜、次龙、次宗三兄弟同膺特奏名。据《永乐大典》卷三千一百四十六《谠论集·侍制陈公行实》载:“公讳次升,字当时,行第三十,乃十四朝议之次孙,正议大夫之次子。母王氏二十九娘,东陂人,赠硕人。族处于仙游龟峰之下。……(次升)熙宁六年(1073)余中榜赐同进士及第。是时,公之伯仲,如知县公次颜、教授次宠(龙)、士曹公次宗,皆力学起家,闾里称耀。”

      壶山兰水秀气兼,高士惟知孙儿严。陈画课孙穷经究史,毫分缕析,致知力行,盖终身焉!次升入太学读书,日异其能,岁增其智。时学官始得王荆公《字说》,招诸生训之。次升作而曰:“丞相岂秦学耶?美商鞅之能行仁政,而谓李斯解事,非秦学而何?”坐屏斥。次升读书勤于思索,不盲从,“道因穷理悟,命以尽性知。”即第进士,初官安丘县,任上始知州从事摄,拘捕囚犯颇众,挤满监狱,次升曰:“子不教我期于无刑,乃教我广狱耶!”未几,次升断案公允,片言裁决,事无留者,次狱空,郡人叹服。转运使吴居厚以聚敛进,檄尉罔征税于远郊,得农家败絮,捕送县,次升纵遣之,居厚怒,将被以文法,会御史中丞黄履荐为监察御史。

      哲宗元佑元年(1086),朝廷使次升察访江湖,举劾蹇周辅父子经画江右盐法害民,次升疏云:“额外上供之数未除,异日必有非法之敛,愿从熙宁以来创行封椿名钱,悉赐豁免。又役法未定,人情荧惑,乞速定差额及均数之等,先为之节而审行之。”旋提点淮南,河东刑狱。

      绍圣三年(1096),次升回京复为御史,旋升殿中侍御史。正月戊申,次升言:“绍圣元年(1094)敕榜,除己行责降人外,一切不问,议者亦不复言。近者窃见汪浃、李仲等送吏部,与合入差遣,录黄行下,以元佑所献文字得罪。则敕榜所云,殆成虚语,将何以取信天下!伏望宣谕大臣,自今以始,同共遵守。若人才委不可用,所见背理,以今日之罪罪之,既往之咎,置而不问,以彰朝廷忠厚之德。”又言:“臣闻差官编排元佑间臣僚章疏,仍厚赏以购藏匿,采之舆议,实有未安。恭惟陛下即政之初,诏令天下言事,亲政以来,揭榜许其自新,是亦光武安反侧之意,今又考其一言之失,置于有过之地,是前之诏令,适所以误天下也,后以敕榜,又所以诳天下也。命令如此,何以示信于人乎?所有编排章疏指挥,乞行寝罢。”后世以为美谈!

      初,蔡卞请以常立为崇政殿说书,既赐对,又请除谏官,殿中侍御史次升因言:“常立希合权臣,诋诬先帝,而大臣援进唯恐不速,岂非负先帝、欺陛下乎?为臣之罪,莫大于是,伏望特行黜责,以警官邪!”不报。禁中火,彗出西方,次升请修德求言,以弭天变。济阳郡王宗景请以妾为妻,次升论其以“宗藩废礼,为圣朝累。”又论章惇、蔡卞植党为奸,乞收威福之柄。次升言:“所治之狱,不经有司,虽闻追验证佐,而事迹秘密,朝廷之臣,犹不预闻,士庶惶惑,固无足怪。臣窃谓自古推鞫狱讼,皆付外庭,未有宫禁自治,高下付阉宦之乎。陛下但见案牍之具耳,安知情罪之虚实!万一冤滥,为天下后世讥笑。欲乞陛下亲选在庭侍从或台谏官公正无所阿附之人,专置制院,别行勘,庶得实情。”疏入,不报。

      章惇、蔡卞以次升在元佑间(1086-1094)外迁,意其不能无怨望,卞又与次升同乡,故延置宪府,欲使次升出力助排众贤,而次升一无所附,且上章论之,又及卞客同撞、郑居中。由是章惇、蔡卞交恶次升,乘间白出为河北转运使。哲宗曰:“漕臣易得耳。次升敢言,故不当去。”更进左司谏。当时国者多诬谤英宗宣仁皇后,次升一日奏事毕,前言曰:“先太后保佑圣躬,始终无间,愿勿听小人销骨之谤。”哲宗曰:“卿安所闻?”次升对曰:“臣职许风闻,陛下毋诘所从来可也。”又曰:“宣仁保佑圣躬,功德巍巍,若以奸人痹毁,辄有议论,不惟有亏圣德,亦恐大失人心。”哲宗曰:“无之。”次升曰:“臣敢为陛下贺。”

      高氏原为节度使高继勋的孙女,母曹氏为仁宗曹皇后的妹妹。高氏与英宗赵曙自幼青梅竹马,后来成为英宗的皇后。英宗去逝,赵顼继位为神宗,尊高氏为皇太后,居宝慈宫。神宗用王安石变法,高氏对变法持否定态度,神宗病间,由高太后垂帘听政。元丰八年(1085),神宗病危,太子未立,高太后认为神宗有儿子,不应废子立弟(赵颢、赵君页为高太后亲生的儿子),高太后抚着孙儿赵煦的肩膀,对大臣曰:“儿孝顺,自官家服药,未尝去左右,书佛经以祈福,喜学书,已诵《论语》七卷,绝对好弄。”(见《宋史·后妃传》),她说了一大串好话给大臣听,莫非是要大臣拥立赵煦为太子。未几,神宗死,赵煦即位为哲宗,立高氏为太皇太后,继续垂帘听政。高氏起用司马光、吕公著、范纯仁、吕大防等人,废除王安石新法,又罢去新法大臣,史称“元佑更化”。出于高氏反对变法,遭到史家的非议。元佑八年(1093)高太后死,年六十二,谥“宣仁圣烈”。后来遭朝臣反对,故“宣仁有追废之议”,但她不以权谋私,又得后人称赞。

      哲宗新政,遣吕升卿往察广南,次升又言:“陛下保全元佑臣僚,今乃欲杀之,何耶?”哲宗曰:“初无此意”。次升曰:“升卿乃惠卿弟,元佑中负罪致仕,其人资性惨刻,善求人过,今将使按于元佑臣僚迁谪之地,理无全宥。”哲宗嘉纳,乃罢升卿行。刘元城曰“陈当时有德于元佑人多矣。”次升累章劾章惇,皆留中。哲宗谓曰:“章惇文字勿令绝。”次升退,告诉王巩,巩曰:“君乎不云:谏臣,耳目也;帝王,心也。心所不知,则耳目为之传达;既知之,何以耳目为?”居数日,哲宗召见次升,申前旨,次升乃以巩语对曰:“然,顾未有代之者尔。”

      元符二年(1099),次升乞戒有司无得观望,哲宗问大臣“何谓?”蔡卞趁机进言:“正谓观望陛下尔。”卞诬次升毁先烈。五月戊辰,诏曰:“朕阅陈次升任御史日章奏,观其微意,附会权臣,诋毁先帝。朕含容其过,委以谏职,复敢狃习故态,观望言事,久居其位,殊无小补。可罢职,与远小监当。”乃责监全州盐酒税,哲宗以为远,改南安军。

      元符三年(1100)正月初八,哲宗崩于福宁殿,徽宗赵佶立。蔡卞落职,提举洞霄宫,太平州居住。召次升为侍御史。次升言:“卞之为害,不在章惇下。惇既以散官安置潭州,而卞则止于近地分司,何名为谪!”壬申,诏“卞降一官,依前分司,移池州居住。”侍御史次升又言:“右仆射曾布,顷居枢府,阿顺宰臣,进用非人,大开边衅。近登宰辅,独擅国权,轻视同僚,威福由己。进拔亲故,罗列京局,以为耳目;任用门人,置之台谏,以为腹心;子弟招权,交通宾客,其门如市。伏望特正典刑,以谢天下。”曾布、许将转官,诰词皆云“参顾命”。次升言:“陛下诏天命,承大统,开谍定策,尽出皇太后。今掠定策之美名,掩太母之盛德,其累非细。”上嘉纳之。次升极论章惇、蔡卞、蔡京之恶,皆坐窜逐。次升擢左谏议,献“体道、稽古、修身、仁民、崇俭、节用”六事,多所规切。寻出使契丹。

      建中靖国元年(1101),曾布进绍述之说,徽宗决定起用蔡京。次升出使契丹还,以宝文阁待制知颍昌府,奸言日至,降充集贤殿修撰。崇宁九年(1102)五月,诏“知河南府安焘,知润州王觌、知越州丰稷、知颍昌府陈次升,并夺职。”崇宁二年(1103)八月,次升入元佑党籍,徙建昌,编管循州,皆以论京、卞故。崇宁五年(1106)二月丙寅,蔡京罢相,臣僚曰:“知江宁府徐勣、知虔州郭知章、知漳州陈次升、知福州朱绂,是四人者,皆元佑邪党,今任以牧守尚典方面,非所以明是非,示好恶也。”于是诏勣等各予祠。

      大观三年(1109)六月丁丑,尚书左仆射蔡京罢,“用赦恩复旧职”,次升官集贤殿修撰。政和八年(1118),官宝文阁待制,累官朝散大夫。宣和元年(1119),次升乞致仕,终于真州私第,年七十六,朝廷追赠太中大夫,著有《谠论》二十卷。大臣刘安世“称其有功于元佑。人谓能遏吕升御之行也。它所言曾肇、王觌、张庭坚、贾易、李昭王已、吕希哲、范纯礼、苏轼等,公议或不谓然。”

      陈次升身居谏坛,嫉恶如仇,忠直敢谏,“但立直标,终无曲影。”与人私交却能“躬自厚而薄责于人。”(黄祖绪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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