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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人且老去 心不迟暮——归侨爷爷们的养老梦

      两千多年前的《礼记·礼运篇》文中就已经提出“故人不独亲其亲,不独子其子,使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长,矜、寡、孤、独、废疾者皆有所养”的 社会理想。发展至今,其依然具有非常深刻的现实意义,甚至是铸成波澜壮阔的中国梦的根基。本次的“生活视角”系列专题立足于关怀关爱,让你知道TA的故事,或启发或触动;让TA知道,关怀从未离开,让TA知道,我们都在牵挂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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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古稀老人:小院为家

      之所以称他们为爷爷,因为他们中年龄最小的黄良金也已经64岁。而黄良金所在的赤港华侨农场敬老院里住着的其余6位老人和他一样,一辈子都以农场为家,他们全是1960年归国的华侨,没有一个成过家。

      位于涵江江口镇石庭的赤港华侨农场是远近闻名的华侨村,随着时间流逝,当年的归侨老人也已高龄或已逝去,村内留下了诸多结合南洋特色的红砖厝,又带有讲究对称性的莆田农村建筑风格,彪炳着老一代归侨对家乡的眷恋,也讲述着那个时代背景下生活的故事性。而今随着住房条件的改善,村内新起的洋楼鳞次栉比,村内操着独有的华侨普通话的村民们在此安居乐业,正面展现了政府对归侨的安置成果及新农村的示范建设工作力度。

      在一群现代小洋楼群里,记者找到了赤港华侨农场敬老院。中午时分的敬老院肃静而安逸,敬老院为一层砖混建筑,一字排开共有8间,同个铁门进出的还有对面两梯5层小洋楼的住户,院内的小花园隔开了两边建筑。

      74岁的张亚溪爷爷在此住了近10年,满头银发的他普通话依然带有明显的印尼口音,和记者沟通起来有点吃力。当问起,敬老院居住条件是否满意时,张亚溪点点头,说:“可以,满意。”记者环顾四周,一人一户近30平方的老人居室里配有厨房、卫生间,卧室连着休息区,可以说配套齐全。砖混结构的居室里配电便利,门窗的设计也很人性化,方便老人出入。

      张亚溪老人的门口写着他的名字,这是方便快餐店的老板送饭来。隔壁的颜金彪老人告诉记者,三年前,张爷爷遭车祸后便落下腿疾,靠着不锈钢拐凳行走的张爷爷如今只能在小院里踱步,一日三餐皆由快餐店送来。快餐店老板黎女士告诉记者,张老的胃口不错,还能吃肉,身体也硬朗。

      住在黄良金隔壁的老人前阵子刚搬走,黄良金说,“在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后就走了。”为此站在内门把记者挡在门外的他眼里露出了一丝忧虑,他说,“我们都没有亲人,最怕万一有人得病卧床不起,不知道该怎么办?”

      还有亲人在同村的颜金标是记者当天采访到年龄最大的老人,鹤发白须的他推着一辆自行车刚要出门,他的哥哥就来了。哥哥有自己的家庭,有空就会来弟弟这里看看,习惯住在农场公家宿舍的颜金标对自己的居住环境也很满意。身形矫健的他慢骑着自行车,他说:“要锻炼,多运动,我比较少在房间里面,身体都很好。”

      和老人聊天,能感受到每位老人对目前生活现状的基本满意,当年娶不上老婆或者不想娶老婆,并无多少遗憾。如今他们住着农场统一安排的养老宿舍,有退休金,可以从容地面对余下的每一天。

      刘达坤:老人们的守护者

      不会使用手机的老人们能安心住在敬老院里,全靠他们的院内守护人:刘达坤。说起他,71岁的马国强便称赞道:“天天过来,打扫花园,还问我们的情况,看看我们有没有生病。”管理员刘达坤也是个63岁的归国华侨,他每天负责来院里开健身活动室的门,鼓励老人多健身。他还经常修剪院内植物、打扫落叶,院内老人谁哪里不舒服,刘达坤就带着他们就医。

      刘达坤向记者介绍,赤港农场敬老院早已成立,10年前从旧址迁到这里,现在住着的7名老人都是1960年回国的华侨,除了马国强,其余六人都是原来农场职工,现在每人每月可以领到2500多元的退休金,自己安排伙食和卫生。据他介绍,活动室设在老人宿舍对面的5层洋楼的第1层,里面提供跑步机、摇摆机等健身器材。因为生活无忧,有的老人甚至还存钱安装了空调。

      刘达坤介绍,农场为老人们提供了全面的养老机制。原农场职工有退休金,还设有困难补助金,更重要的是还有个大病基金。农场给老人们提供了全面保障,他希望院里的老人以及村里的老者都能老有所养,安享晚年。

      爷爷们有话说

      说起居住条件,敬老院里的老人都说满意,每月2500元的退休金基本上能让他们的生活无忧。老有所养,我们也关心是否他们都能老有所乐。

      71岁的马国强是他们中的特殊。由于年轻时犯过错,他没有获得农场职工待遇,从年轻开始就打零工,搬砖挑沙直做到快70岁。现在马国强每个人只有380元的低保补助,加上60岁以上老人每月60元补贴,每个月他都要在省吃俭用中度过,他说:“半年交一次水电费,300元,买一次菜吃上好几天,400多块一个月根本不够用。”虽然日子过得紧巴,自称“会打扮自己”的马国强满头黑发,精气神十足,看起来只有60多岁,喜欢到处去逛的他用省了很久的钱买了一辆电动自行车,有时候会骑车去商业城买点日用品。

      74岁的张亚溪老人还有一个72岁的妹妹,早年嫁到福州,一年来看他一次。他说:“妹妹年纪也大了,也不知道还能看几次。”患有腿疾行动不便的张老对于有人来看望他感到很开心,与记者交谈间不时露出笑容。

      “我们现在改名了,叫福建省莆田开发区有限公司,你们要写清楚。”黄良金重复说着这个地址,他不是莫名地说,而是希望远在天涯的母亲马阿妹的家人能来看自己。母亲马阿妹早已去世,有个弟弟如果健在应该快80了。黄良金说,希望弟弟的家人能来看看他。长发长须的黄良金带着一顶渔夫帽,笔直地站在房门口,脏乱的居住环境被挡在了身后,像个不修边幅的行为艺术家,独来独往惯了的他,此刻迫切希望跟他有关系的人出现,与其说他在等亲人,不如说他是在等一份关怀。

      一墙之隔的老人们各有各的脾性,往日里并无甚密的交往。住在大院小洋楼三层的曾女士说,平时上班忙,没有特别留意到老人的日常生活有何异常,她也说不出哪位老人姓什名谁,老人如同院里的大树,静静地等候老去。只有年龄稍大点的阿姨还会知道里面住着几个老人,其中有个腿脚不便,每天都有人来送餐。在镇上华侨中学读初一的汪同学偶尔回家,她说:“感觉他们很孤单。” 晚报记者 林爱玲   文/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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