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示莆田文化第一平台
您已经看过
[清空]
    当前位置:莆田文化网>莆田人物>千古一令话王彝

    千古一令话王彝

      □陈震辉 文/图

    1.jpg 

     图为爱民父母仙游知县王公之碑。

      凭吊蔡襄陵园,遇一残碑躺在据说是原蔡京墓移来的石虎旁。碑文残缺,根据所缺字数和史料补全应为:“爱民父母仙游知县王公之碑,正统元年(1436年),王公讳彝友伦,四明人,士庶立。”

      这是一块功德碑,明正统年间仙游士庶为知县王彝而立,褒赞他爱民如子。王彝,按《宁波府志》载:“彝,字友伦,鄞人(今浙江宁波)。宣德中,令仙游(1433-1436年)。”乾隆《仙游县志》亦载:“王彝,字友伦,四明人(古鄞州四明县,今浙江宁波市四明县)。”又载:“王彝以吏员出身,初任左军都督府都事,宣德八年改本县令。”左军都督府都事为从七品官,非进士出身,而是捐监等所授佐官。说明王彝出身不高,却勤勉出色而被卓拔为知县。

      《宁波府志》载其“比三年,卒于官”,大概率是累死的,这是好官。从五代起至乾隆年间的近千年里,仙游县志载“卒于官”的知县共有7人,而王彝有幸名列其中。那么王彝到底为民做了哪些好事,而因此载入史册的?

      综合《宁波府志》和乾隆《仙游县志》两志,王彝政绩主如下:一是减轻民赋,供给种具劝农垦荒;二是奏免小屿寨兵之役;三是整治内臣卖供;四是上疏割附驿莆地以足编并摊役;五是杜绝差使索贿;六是修治廨治坛壝。除末项外,其余五项都是涉及民生根本的政改之举。自古官员考核最重要的一个政绩就是督收粮税摊派赋役,要减轻赋役势必影响仕途;割附驿莆地并摊役势必要动用各种关系疏通兴化郡各部门,并伤及莆地利益,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;而整治内臣更是得罪皇帝近臣,此举无异于自毁前程;而杜绝差使索贿自然是断了他们的财路,容易被孤立掣肘,不利开展工作。王彝能做到为民请命而不考虑个人得失,不畏强权和各种黑恶势力,毅然执行各项惠民措施,这在那个朝代是难以想象的。王彝所进行的每一项改革,都需要莫大的勇气。当然,从县志所载“笞木”和“置草履”的做法,可知王彝是很有理政智慧的一位官员,充满了机智和幽默。

      那么,人们是如何评价王彝的呢?王彝甫一上任便大刀阔斧进行改革,充分体现了一位官员的责任心和使命感。宣德十年(1435年)黄常撰《仙游县儒学重兴庙学记》赞其:“宣德癸丑,四明王公彝友伦,以帅阃幕宾来宰兹邑,下车之初,覩兹夷弊,深为己责,遂慨然有作兴之志。”

      王彝殉职,民众大恸,立碑纪念他。纵观仙游历史,除王彝外能得此“爱民父母”碑荣的仙游知县只有宏治十六年(1503年)的何滔和隆庆五年(1571年)的关玉成二人。据郑纪所撰《邑侯王公遗爱祠记》载:“公卒之日,吏哭于庭,农哭于野,行者哭于途。舂不相,女不饰,市罢数日。柩行,邑坊张德源氏,留其小像,以寓瞻思,阖邑老穉,拜送溪浒,哀泣过于初丧。遂谋立石于通衢,刻曰‘仙游县知县王公爱民父母’云。”记中所提石碑,便是蔡襄陵园所藏残碑,让今人得以瞻仰前贤英名。

      四十年后,在名仕茅宏赞和陈迁的主持下,建立“遗爱祠”以祭祀王彝,并在十六年后请郑纪撰写《邑侯王公遗爱祠记》,洋洋1300余字,敬仰之情溢于字里行间。记曰:“成化乙未(1475年),邑耆茅宏赞等,以石刻不足以报侯德,谋率仙民而血食之,请倡于江西少参陈君汉崇(陈迁),少参遂与张叔华、茅常亨卜地于东郊之外。祠堂成十有三年(1488年),予巡浙学至明。又三年(1491年),少参以书请记于予。”

      九十年后,仙游典史苏廖熔卒于任上,士民立碑将其与王彝同祀。据《仙游县志》载:“苏廖熔,以吏员铨考优等,正德末(1521年)任典史。谦抑诚笃,服食俭约,为政不扰。嘉靖丙戌(1526年)卒于京。丧还,士民迎奠,哀诔立碑,塑像配王彝。”两人相隔90年同祀于庙,看来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一代好官的,而后代县志无一例外也都会传载他们的事迹。《宁波府志》载:“彝,比三年,卒于官。邑人爱慕不已,立碑颂德建祠祀焉。”乾隆《仙游县志》亦载:“彝卒,塑像祀东关。”

      后来,王彝入了仙游文庙的“名宦祠”,“名宦祠”祀五代至清代乾隆之间的历代仙游名宦,共四十七人。每岁以羊一、豕一,有司春秋致祭。而入祠的历代仙游知县(县令)共有14人,他们在乾隆县志中的出镜率都比较高。记录次数不一定能绝对反映该知县的政绩,但也是很有参考价值的。俗话说“雁过留声,人过留名”,爱护百姓的父母官,总会在历史上留下较多痕迹的。

      陈迁倡建的“遗爱祠”所祀知县共有王彝、朱一化、游瑚三人,但既入“遗爱祠”又入“名宦祠”的只有王彝一人,堪称千古一令(县令)。“金碑银碑不如百姓的口碑”,埋头苦干为万民请命者必定流芳百世。正如郑纪《邑侯王公遗爱祠记》篇末所言之一针见血:“一土地也,一人民也,一风俗也,公出杂流,任官仅四载,捐馆五十余年而人思之,不置如是,所谓没久而愈不忘者也。后之代公者,由圣门而出,或不止四载而犹在官,民惟恐其去之不蚤,其故何欤?因书为公祠记,且以讯夫后之为父母者。”

    莆田文化网 © All Rights Reserved.  

    投稿邮箱:fjptwhw@163.com   联系QQ:93587763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