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圆·贵员——续《桂圆情》

　　□曾元沧

　　有人说桂圆是莆田华亭的一枚名片，我赞成。但是我更愿意说，桂圆是华亭乃至整个莆田子民的“贵员”（贵人）。难道不是吗？民国时期或更早些，上海“十里洋场”就有莆田南货店，经销的龙眼干（桂圆）被上海人特别是各界名流，如梅兰芳、康有为、黄炎培、杜月笙等等，视为仅次于高丽参的冬令补品。凡是有钱人家都钟情它，说它价格比参便宜，吃口比参好。在满足上海人需求的同时，也成就了早涉洋场的莆田人（其中有园头、后山、万坂等村庄之人）。桂圆对这些莆商而言，就是“贵员”！再看近的，如今上海滩不少事业有成的企业家，包括一家上市公司老板“莆商1号”，都是从以卖桂圆为主兼营其他起步的。桂圆对于这拨人，无疑也是助其成功的“贵员”！新中国成立后相当长年份里，华亭经济繁荣，其支柱不是别的，正是桂圆。东庄朋友苏元族先生曾对我说，当初东庄、忠门一带根本比不上你们华亭，“海头人”艰苦，挑着海蛎、蛏子和鱼货，半夜三更动身，走上几十里路来到华亭，卖点钱，也换些吃的东西。我们很羡慕你们华亭的！其言不虚，其情亦真。桂圆，在物质匮乏的穷困岁月里，对解决华亭人的衣食和培养孩子读书作出了贡献，难道不是“贵员”吗？当然，华亭人勤俭持家，还从事别的副业付出辛劳。但是，桂圆的的确确功不可没！我自己吧，一篇《桂圆情》有幸得到郭风、何为两位前辈首肯与力荐，跻身“文革”结束之后“伤痕文学”之列，被收进了《中国散文家代表作集》和《中国散文大系》，桂圆分明也是我的“贵员”呀！老家堂弟阿明逢我必说，沧，桂圆是个好东西，特别对于男人，冬日里每天早晨煮几颗，再敲下一只鸡蛋，吃下去大补！其他什么保健品都不如天然的桂圆。这个我知道，桂圆除了健身，还能益智，在《桂圆情》里我就称其为“智慧果”。有时候我会想，家乡教育那么发达，文化科技人才出了一茬又一茬，莫不是桂圆在人的基因深处默默地使劲助推？……今岁家乡龙眼又逢“大年”，闻讯为之高兴，舌底油然生津。但是看了果农在路边叫卖的视频，一斤才两块钱（果贱伤农），又未免随之神情黯然。为什么就不能来个“互联网+”呢？加工成桂圆后，同样有个营销问题。这种事由谁来关心、牵头去做呢？现如今海边的东庄、忠门一带经济腾飞，面貌日新月异，靠的就是与时俱进，思路出新，很值得华亭父老乡亲学习借鉴。桂圆的母亲龙眼树不仅可以作为美化木兰溪沿岸的绿色绸带，也可以像万坂村那样整出一个“龙眼公园”，使其变成生态旅游资源。桂圆，天赐宝物，其功德早已融入农舍的砖砖瓦瓦和农人的筋筋脉脉。好好珍惜它、呵护它、发展它、“盘活”它吧。尤其是，事业和它有过关联者，“当与其共白头，永不忘”。如果忘了来路，前路则必定迷茫。桂圆，千百年来和生长在这块风水宝地上的人们休戚与共的桂圆，永远是华亭子民的“贵员”（贵人）！情之所系，有感而发，权且作为《桂圆情》的后续文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