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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舆论·感恩·拾零——从政工作及退休

      □许怀中

      1983年夏,我离开厦门大学,到省委宣传部工作,任副部长,分管文化、文艺、教育、出版,后又分管理论。刚到部里,就兼任省文化局长(后改为文化厅),省委组织部门宣布,我仍在部里办公,文化厅由一位副厅长主持工作。文化厅的活动一般是剧团和演出,正逢剧团改革,问题不小,而福建的地方戏,又是值得保护的地方文化资源。此外我投入得较多的是群众文化事业,要求各地建立“三馆”,即文化馆、图书馆和博物馆。有时因工作需要,我也带团出国,如带泉州高甲剧到菲律宾演出,带泉州木偶剧团赴日本大阪参加国际木偶节等等。

      文艺方面是我的重头工作,我曾兼任三届省文联主席,也兼过省文联党组书记。福建文艺界始终比较稳定,有些文艺门类在全国颇有影响。如诗歌出现朦胧诗派,散文创作活跃,戏剧较有优势,其他门类也各有千秋。尤其在打造“闽派文艺批评”方面,部里起了作用,如批准省文联创办《当代文艺探索》刊物,在全国评论界影响较大。省委宣传部先后专门召开两次文艺批评会议,提出文艺批评重在建设。理论方面,如厦大的“系统论文艺批评”,师大的“新美学原则的崛起”等。文艺理论研究方向,在高等学府、研究部门均有重头成果,如鲁迅研究、散文史研究、港台文学研究、台湾文学史研究等等,引起海内外瞩目。

      那时部里主管教育部门,和学校关系密切,如主持学校音乐周,开展校园文化;重视教师节的活动,经常随项南书记到高校视察等等。理论方面,如社科研究的评奖,省讲师团出版《福建理论学习》公开发行刊物。出版方面,如支持鹭江出版社草创阶段的工作,专门到厦门考察该社,参加海峡出版社的选题讨论,批准出版《中外影视》刊物等等。后来出版和新闻合并,便不再分管了。

      在省委宣传部前后将近10年,我于1992年10月退休。何部长主持会议,会上我作了告别讲话。讲话中引了此前散文中写过的一段话:“有次到武夷山参加省有关部门的会议,组织大家爬武夷山,以前都是主人陪伴我登山,这次我独自攀登,途中山径狭小,后面青年人赶上来,我便退在路旁,让青年人过去,他们回头向我微笑,对‘不挡路’表示感谢。”于是我悟到“让路”的重要性,我从工作岗位上退下来,也有“让路”的轻松感。这和我在《月下后园漫步》中所写的“脚手架”一样。我话音刚落,就引起全场的热烈掌声,这掌声让我记忆犹新,它和后来省文联主席卸任讲话的掌声融成一片,令我永生难忘。

      1992年我从部里退下来,2007年从省文联下来,后受聘为省文联顾问,还兼任了几年省文学院院长,现也早已改为名誉院长。

      我的社会工作还算繁重,当了两届(第五届、第六届)省政协委员,兼科教文卫委员会主任、副秘书长等。政协开会要做专题发言,要听取有关方面的意见,如刚参加省政协会议时,我是文化厅厅长,有关地方剧团的政协委员要求省厅多支持帮助等,都要给他们回答。

      还值得一提的是,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1995年刚成立时,伍洪祥会长聘我为副会长,至今已有20年。起先参与学术研究、刊物《炎黄纵横》的工作,后成立艺委会,由我专门负责,主要是参加编写“走进系列”丛书的活动,现仍挂着这套丛书的编委会主任,但采风活动已基本终止了。

      其他社会职务,如西安交通大学曾聘我为客座教授,曾为省老年书画协会的名誉会长、省茶文化研究会名誉会长、省通俗文艺研究会名誉会长等。现在仍然是中国作协名誉委员及多种文艺刊物的顾问,如《福建文学》《福建文艺界》《爱心》《莆田文学》《漳浦文学》《泉港文学》等。

      从平静的书斋来到社会活动舞台,刚上任不久,便有舆论支持,尤其是评论我的研究成果,相继在省报和各地报刊发表。值得提到的是,有位老乡、厦大校友——《光明日报》有影响的记者林君,在我从政后几个月,在《光明日报》专文报道我的鲁迅研究专著《鲁迅与中国古典小说》,还刊登我的照片。他说学部委员才有这样的待遇。报道写得很长,详细介绍我已出版的几部著作,以及我如何刻苦教学著书立说等等。

      那时省委书记项南,请了他的好朋友人民出版社的陈允豪来编福建画册。他来时下榻于西湖宾馆,和我是邻居,常有来往,慢慢地就熟悉了。他在《人民日报》发表文章,说有位省文化厅长,在工作之余,还著书立说,他写的是我,但没有指名。后回北京,他在给我信上说,项书记说“许怀中是真正的知识分子”,项书记对知识分子真是关怀备至。

      故乡莆仙报刊经常发表有关我的报道,乡情难却。如《湄洲日报》2001年6月27日,郑国贤记者专版报道——《许怀中:书生胸中“三尺剑”》,从我的童年一直写到1995年。“三尺剑”的由来是,我曾提到哥哥对小时候的我说“求人如吞三尺剑”,这对我影响颇深,一直感到求人之难,所以力求不去求人。后来体会到,被求也如吞“三尺剑”。报道写道,在云里风文学奖颁奖会上,他听到我对郭风老散文家说:小时听说求人如吞“三尺剑”,现体会到“有时候被求也如吞三尺剑”。这是我从政后的一点感受。郑国贤不愧是报告文学专家,对我的父辈、家庭以及我的大半生了如指掌,详述了我从童年到少年、上大学以及在大学教书情况,直到从政后的退休。报道还附有我在厦大念书时当《厦门日报》通讯员的合影、大学毕业照片和近照,以及我已出版书籍的封面照等。如此的“特别报道”,实在少见。

      此外,刚上任不久,女散文家陈慧瑛以报告文学形式写了我。散文方面,有杨健民的《您是我们的影》,陈福郎的《许怀中的人生“三味”》,郑祥的《恩师情怀闽越风》等。省文联还为我制作了专题录像带。

      对这许多舆论,我一直怀着感恩之情,这里有我的老前辈,如冰心为我散文集作序,王瑶读我散文集后热情洋溢的来信,曹禺为我散文集题写书名,并赠我“先生之风,山高水长”裱背题词。此外,郭风老散文家也曾为我写序等等。还有同辈人和我的“子弟”等的厚爱,我都念念不忘。我曾撰写过《让感恩文化长流不息》,聊表心意。

      在这里,补写从政期间做的几件事。刚到部里没多久,老友张德新的熟人在《福州晚报》主持工作,要创办闽江学院,来找我帮忙。那时我分管教育,教育厅领导也是从厦大调来的,我请他审批,后果然办成了。闽江学院创办后归福州市委分管,也算为福州教育事业做了一件实事。张德新是多产的电视剧制作者,常请我为他制作的电视剧当顾问,如曾得飞天奖的《爱与恨》、“五个一工程奖”的《林则徐》等。20世纪80年代,省委为了宣传谷文昌,福建、厦门、漳州三个宣传部门联合拍制《谷文昌》电视剧,春节期间,我特地赶到东山拍摄现场,后该剧片名改为《绿色丰碑》,得到“五个一工程”提名奖。又如参与部里抓的反映“丝绸之路”的歌舞剧的制作,也是“五个一工程”的获奖作品。

      这些都是力所能及的事。1992年10月,我先从省委宣传部岗位退下来,还挂着省文联工作,所以未办退休手续。我受古田县邀请去参加活动,在市郊出了车祸,小车失控,穿过马路,碰到一棵树,幸未滚下闽江。同行的章武扶我到就近医疗所,没打麻药就在眼角缝了几针,后来再送省立医院治疗,还好没有什么后遗症,算是不幸中之万幸。

      从童年到老年,遇到几次有惊无险的事故,俗语说: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”,但愿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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