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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从荣校到母校——大学毕业后最初历程

      大学毕业面临着工作分配的问题,有去西藏的一个名额,我怀着以四海为家的志愿,要求分配到西藏那神奇的地方。但因有次打腰鼓,气喘喘地去食堂喝了热稀饭,走出膳厅,便吐出一口鲜血,原来是胃出血,重患了高中毕业时的毛病,躺床治疗,去西藏的名额便轮不到我了。系主任在毕业分配表格栏上写道:“学业成绩优良,长于写通讯,可培养为高等院校师资。”意即要我留校。然而正好清华大学分配来一名研究生,留校名额便没有了。正好抗美援朝正热火朝天,各省成立一所荣誉军人学校,培养在战场上负伤回国的人民志愿军,福建这所学校从福州搬到建瓯,学校正需要师资,首先保证,从大学毕业生中挑,挑谁是谁。我就被挑上了,厦大就分配4名学生去该校。说来也巧,正好在厦大当厦门日报通讯员时,学习了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,对志愿军这“最可爱的人”十分敬仰、崇拜,有机会和他们一道生活,真是求之不得,还准备好好地写这“最可爱的人”。

      天蒙蒙亮,在厦大群贤楼下一批毕业生即将踏上工作岗位,王亚南校长来送行,我和他握了手。到集美坐渡船,上汽车到福州统一住在一起,等待单位来领。在榕城还和教育系的同学畅游闽江。荣校来了一位副校长,把我们领去坐汽车,来到闽北文化名城建瓯。报到的时候领导看了我和材料,便留在教育处当干事,算是行政干部。校长姓孙,是部队团级干部,山东人,在战火中耳朵被大炮轰聋。工作不到一年,由科长介绍我加入共产党,入党后调到组织处当干事,校长把我当秘书使用,开会都要我去,我记录下来给他看,可记下大部分内容,充当了他的耳朵。

      在这所学校,任行政工作,偶尔也去教书,和学员相处也很融洽,这些负伤的荣誉军人,伤残程度不一,最严重的四肢都没有了,轻伤的学生,生活自如,还有一些老红军在此疗养,他们的事迹感动了我,我写了一篇通讯《英雄的学校》,发表在福建日报副刊上。

      当时荣校还带有点部队性质,师资由高校毕业生和部队有文化的转业军人担任。学校领导多是转业军人,校长曾带我到福州军区,挑选一批年轻的转业军人。学校生活算是丰富多彩。刚到校报到后,正逢中秋节,晚上在操场上举行晚会,明月当空,我代表新来的老师讲话。学校除了教学,还时常有晚会、跳国际舞、开运动会、演出、旅游等等。这些活动,我都参加,尤其是被选上工会主席后,不但参加,还要负责组织工作。我和爱好文学的张老师,一道编黑板报,写诗歌朗诵,上台演话剧,演过《阿Q正传》中的小D,在严寒的冬天,在舞台上光着上身,不觉寒冷。节日还和校长等同台表演乐器合奏。我吹箫,因紧张,吹得太快,弄得大家都乱了节奏。在体育运动会上,我也是积极分子,特别是田径、赛跑、跳远是强项。篮、排球也爱好。参加县的运动会,报了跳远,不经意一跳,破全区记录。便被作为建阳地区的代表,参加省第一届运动会。

      便在这里成家,当第一个孩子出生时,我离开了这座曾经是青春驿站的学校。由于抗美援朝结束,生源断绝,学校完成了历史使命,教师逐渐另行分配。那时学校的领导部门是省民政厅,要成立省第一所民政培训干校,需要师资,组织上决定送我去党校学习,我到福州应考,写了一篇作文,觉得很流畅。一部分留在省委党校,一部分被中央第三中级党校录取,我被录取上,到上海生活了大半年。

      这所党校,在上海长乐路,学的是政治经济学,在厦大我曾旁听过王亚南讲授的这门课,当然学习得比较轻松,还购得哲学教材自学。我还主动担任辅导员,给同班同学讲课。快放假时,正值上海几十年来最冷的天气,下着雪,第一次看到雪花飘扬的景致。晚上还踏着雪地,去看一场苏联电影《没有讲完的故事》。

      学校毕业后,省政法干校已开学,校址在仓前山,讲哲学课,几位领导和老师分别讲课,教学任务不繁重。我利用出差厦门机会到母校,中文系党支部书记是老同学,他说厦大正成立海外华侨函授部,需要教师,我也希望“归队”,不久便下调令。我独自到省委组织部表达我的愿望,接待者说:“厦大正需要党员,听说你学业成绩很好,我们支持你回厦大。”新单位的领导,说这所厦大函授部是陈嘉庚办的,也就放我回母校任教。

      其时,我乘坐长途汽车,从福州回厦大母校,车过集美高崎大桥,海风吹入车窗,心潮犹如大海波涛似的翻滚……

      2016年3月9日于榕城  许怀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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